你的生命如此多情!
一个多情娃娃,以前你叫自己瓷娃娃。
你不知道它是如此的符合。
将近40个小时的车程,从天津到成都,你坐在这长长的车厢里,有长长的人群,可是你总是显得隔离,与这个车厢里的与这个世界上的人群。
从天津到成都你买的是站票。
车子也不知麻木了多长时间,有好心的男人给你让座。
你开始坐下,听着MP3里那首毛阿敏<<昭君出塞>>,掏出纸和笔,写字。
久了,好久了。
睁开惺忪的眼,看一下手机:还有将近30个小时就到成都。
成都,你说她是一个美丽的城市,来了就想在这里死去。
她的光线总是如此柔和,你是那样的颓废,可你不是尸体,当你站在阳台上,顶着北方的太阳,开始抽烟的时候,你说北方阳光的明晃晃让你感到不爽!
于是你开始憧憬柔和,梦想成都,在那个城市你可以见不得光。那里有龙门阵,有小茶几盏,有老巷子,有川味小吃,有诗句和忧伤。你说这一切可以包容你的颓废,你说这一切让你有安全感。
这里还有你爱的,冬天里的雨,它会让你闻到死亡和新生的气息。
你的睫毛那样浓密,你的眼睛下方总是有一团阴翳。你穿着白衬衣打着休闲领带,黑色的俏皮的小领带,还有你一直在穿着的黑色短裙,这是你的一贯装束。
你说在你学画的那六年时间里,你找到了黑白精灵,你说黑色是颜色中的皇后。于是你画色彩时总是要在别的颜色里加上黑,然后还用一些白来提色。
就好象当年那个男子,在阳光下那样冷酷,将近一米九的个子拉出的影子好长,长的把你的心灵都遮住了,然后在18岁那年,你没有了自己。
他画了好多国画,他的画龄在你的心里好长了,长的就好象你从小到大一直去的那个酒吧,白夜酒吧。他的冷傲和画与你杯中的酒一样深长。
你喜欢他总是穿着白衬衣,长长的浅蓝色牛仔裤,还有那辆过山车以及他嘴角的冷酷与傲慢!那是一个极素净又极颓废的男子,你讨厌每次见到他时,他头顶总是带着一束束饱满的阳光,从那个时候开始,你讨厌阳光了,而且是极度的厌恶。
你们只在一间画室里呆了一周时间,那时间好象一支烟的时间。
后来你听朋友说,成都的娇子烟不错,于是你决定你的中国游第一站是成都。
成都有梦和秀,到了车站,走出来,疲惫的拉着行李,眼里是不屑,不屑而又留恋的,是已走过的一段路程。
梦站在人群对过,显得单薄,你开始想象到车站时的场景:梦拿着她那个老式凤凰相机,还有一贯使用的黑白胶卷,她说黑白影像是时间的印记,就好象她成立的广告公司名字就叫做"印记",她说黑白胶卷才可以留驻时间。你想的到她神秘又俏皮的样子。咔嚓,她会记住你当时的颓废直到永生。
你想着想着,嘴角流出忧伤,然后你发信息给梦,让她替你准备几盒娇子烟。
因为此时你又想抽烟了,极度。
周天中午才会到站,你想到成都后走出站门,你想你会转身,看见"成都站"三个无法刺你眼的镏金大字,你想你可能会喜悦。
梦的胶卷可以留住你这一站的颓废,但成都只是你生命中一个美丽又忧伤的过客,留不住你的永远淡淡的忧愁还有颓废。
现在的你已是第二次生命,人生中你总会离开一个个车站,流浪,又乐此不疲,乐此不疲的还包括生命,贱价但又可笑的珍贵,你要在里面表演各种笑容和离散,离伤;里面还有没有意义的男人在行走,还有女人扭动的腰肢,彼此吸引和满足,大概是所谓动物的永远的追求,可爱可恨。你只能保持沉默,像你在夜间电台做DJ时清醒又迷乱。
周天中午就到站了,下一站是云南昆明那里有小超,然后广西桂林有珠,青海有翠翠,南京有源源,北京有文,扬州有清,你还要去兰州上海以及很多很多地方。
你只是这一站站的过客,它们也是你的过客。可是你还幸福,每个站上都有等待自己的人。
然而你不敢确定死亡的车站你该怎样面对,你能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去迎接,带着你的文字与诗歌。
可是你不知道。一切未知!
离合,离伤,离错,谁赋予了他们意义,你只管行走或是流浪。
你把握不住的,能把握住你?
只管行走,行走。
远远的前方还有梦吗,那梦是紫色的?可你不希望那是女人扭动的腰肢。因为你知道,若是没有音乐,她们像是大猩猩在跳舞,你不想像她们一样好笑:华丽。
你还是清淡,
离开,行走,再离开。
谁是谁的过客,谁是谁的永远?你只管舞蹈,或行走,还有娇子烟。
一个歌者,灵魂的歌者,她总是在离开与错过中寻找圆满。
流浪,在生命的涯中点燃,然后冷却到极点。
然后遭遇终极离开,一切看似复杂却又傻瓜般简单。
然而你已选择第一站:
成都。
然后等待离开。
离开,
最终在一款生命里
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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